笑话集啦啦啦

20世纪60年代早期的一个笑话,很好地诠释了预设信念的自相矛盾。
尤里•加加林,第一宇航员,在造访太空之后,受到[共产党)总书记尼基塔-赫鲁晓夫的接见。他坚定地告诉总书记: “同志,你知道,我上天的时候,看到有上帝和天使的天堂— 基督是对的! ”[赫鲁晓夫]冲他嘀咕「我知道,我知道,但保持沉默,别跟任何人讲!"第二个星期,加加林造访梵蒂冈,受到教皇接见,他郑重地告诉教皇厂神父,你知道,我上天的时候,发现那里既没有上帝也没有天使……”“我知道,我知道,”教皇打断了他,“但保持沉默,别跟任何人讲! ”

看这个笑话突然想到了劝学里的一段,说同学穿的烨然若神人,自己蕴袍敝衣处其间,但略无慕艳意。作为一个现代人,一个遭受过社会规训的污染与霸凌的…呸呸呸,一个心智发展较为健全的现代人,应该可以感觉到那句 “略无慕艳意” 背后的 “我太tm羡慕了”。
但是这意味着自己背叛了初心吗?也许恰恰相反,这种背叛恰恰是“初心”得以实现的一个必经的过程。

正:不羡慕。
反:羡慕。
合:我太羡慕了,但这种羡慕毫无用处,我还是要专心读书。更甚,在发觉这种羡慕是这个肮脏的社会强加于我的、驱使着我成为附庸、成为这个生产着可耻可悲的机器上的螺丝钉的玩意之后,我更tmd要读书,把它们一个不留的全部驱逐出去.jpg。

正题中的所谓“不羡慕”、所谓“初心”,都是小宝宝式的,软弱无力。因为从未踏入泥潭不谙世事而一尘不染,这没什么好说的,说不定以后哪天掉坑里了染得比谁都黑;即使永远掉不进去…掉不进去的话、永远不进入、不了解的话,这种“不羡慕”又有何用?正题中的不羡慕不值得也不可能追求,任何追求这种“初心”的行为都是病态、倒错的。这种想要不羡慕的欲望只有在有了羡慕之后才会出现,这里的“不羡慕”是需要有别人、甚至直接就是那些落了凡尘的人投来注视,看见“自己”的清高,要别人再一次羡慕自己这种超然从而踩到那些只有金钱的上等人头上成为人上人。
合题中虽依旧是羡慕,但这种羡慕更像是掉坑里之后又摸爬滚打爬出来的,其内核是根本上的不羡慕。

回到上面那个笑话,我们的书记和神父背叛了他们的信仰吗?

如果从“知”的一面,他们无疑是背叛了的;但这种背叛反而让他们的信仰更加坚定,在真正发挥作用的“行”的一面,就像他们所嘀咕的“别跟任何人讲!”,他们无比忠诚。

咳咳…因为感觉上一段写的好有气势就不想改了,这里让那个“别和任何人讲”为什么是对信仰的忠诚过度的平滑一点————“我知道上帝存在,这真是太悲剧的存在了,人类的命运竟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苏维埃是最后的希望了,苏维埃是人类唯一能组织起来和上帝掰手腕的存在,所以现在,别和任何人讲!”



再加点东西,很多时候会觉得什么…“啊,虽然事实行为上我败了,但我‘内心’依旧怎么这么样”,比如大智若愚、大勇若怯什么的…嗯,这是狗屁。真正想要智慧勇气,就要先接受自己没有这些,这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玩意;并且,作为一个无产者、唯物主义者,我会想要这种东西完全倒置过来————大愚若智、大怯若勇,我接受我的缺憾与创伤、我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但同时我偏偏就是要在现实行为上去“演”出这些玩意。

有和上面这段话很相似的,一个苏联笑话里的名句“对,我是有意见。但我不同意我的意见!”如果放在这里,那代表的将不再是压抑“人性”的极权统治,而恰恰是挣脱污浊的唯一希望!

或者,…对于恶堕那个话题,在好久以前也看过一句蛮可爱的————想要作为一个正直的变态勇敢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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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那句“只有去做才有可能成功”。虽然它充满着廉价的鸡汤感与小资投机倾向,但它还是有一点积极的地方:意识形态发挥作用是在“行”的一面。

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有的“等上了大学就‘自由’(加引号是我不觉得任意放纵称得上自由)了”,以及工作后可能会有的“再干几年就升职”…这些安抚都极其尊重一个人的“知”——“我明白你喜欢玩/我明白你志向高远,但你就先把这学上了/把这些工作做完,又怎么了嘛”

我们似乎依旧保留着一个原本的自己,一个所谓的“初心”,然后在行为上真的服从了。现代的意识形态霸权根本不在乎一个人到底是咋想的,那些夸张的、荒谬的、毫无意义的“企业文化”,酒桌饭局,以及“不给我买就是不爱我”…它们明目张胆的暴露着自己的荒谬,让人“不相信”而只要人“去做”。甚至越荒谬、越让人不相信,而只要人在行为上服从,那就是最真诚、最有力的服从。

无论是怎么想,怎么做,还是要看目的是如何的.也包括阶段性的目的,和最终目的.赫鲁晓夫和教皇,一个想维护苏联,一个想维护教廷,天上又没有上帝,事实是什么样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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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思考很重要的,不思考后果更严重…何况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思考

能写一些好康的文章也不错.

推荐学点生产技能…比如编程 :thinking:

唔…学校专业就是计算机相关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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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婚妻约会从不迟到,因为当她迟到时,她就不再是我未婚妻了。”这个笑话更残酷的版本是一一人民永远支持党,因为人民中任何反对党的领导的,都自动将自己排除在人民之外了。

地理课本上好像曾说过中国的合理人口数量在八到九亿。然而现在为什么还要鼓励生育?因为生产力随科技进步了?不,应该看到的是,中国的“人”口,还远远没到八亿,至于剩下的都是什么?谁知道呢。

以及之前发生在一对上海夫妻身上的,某苏联笑话
什么是最幸福的?
“开门,我们来抓伊万”
“我不是伊万,伊万住对门”
现在有2.0版本
“我们抓伊万,我们不关心他住不住对门”————抓了你你就是伊万。

在早些时候,一个男人如果对另一个女人有意思,他先要做的不是直接找那个女人,而是先和她的父亲聊,先要搞定她的父亲。而有一种情况是,女人的父亲出了远门。在这时男人的反应是什么?直接的去找女人?不不不,男人这时会十分懊恼,因为他失去了接触她父亲的机会,进而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近那个父亲的女儿!

有句话叫“如果上帝不存在,那么万事皆允”,而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上帝不存在,那么万事皆禁”。——如果没有资本、没有资本家、没有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世界该如何运行!

太强了,我要滥用职权给你顶置一天。(虽然现在还没多少人)

谢谢谢谢……

用笑话讲哲学就蛮有意思的。顶置其实必要。。这帖子以后我也还会接着写

根据一些研究,对于生理层面上的快感,自慰相比和别人搞是更有快感更舒服的。
但为什么人还会想和别人搞呢?因为自己碰自己之间的“障碍”太小了,即时的反馈与调整是生理快感更好的原因,同时也是过程中“他者”缺失的原因。
还有,对于过程中相互嘬舌头奶头龟头或者其他什么头的行为,一般自己的手、舌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是不会生理性快感的,但就是想嘬?
之前有觉得,女性在口交过程中不会有快感,那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口交?如果把上两条提纯一点,会出现一个“他者的享乐”jouissance of other,这种享乐并不需要被说成是什么神秘的、规则之外的偷偷的特殊的享乐。。吹牛逼比真的牛逼还要爽——甚至吹的是别人的牛逼,看对方爽比自己爽还要爽…


可恶。。。是过了一段时间内容就不能修改了吗。

你要改啥?我能帮你改

故事是讲雅鲁泽尔斯基时期的波兰,当时军事政变刚结束。那个时期,军队的巡逻兵在宵禁(十点)以后,有权不加警告地射击路上行人。两个士兵在巡逻,其中一个看到有人在差十分十点的时候急匆匆地走在路上*马上开枪打了他。他的同伴问他为什么开枪,毕竟还差十分十点,他答道:“我知道那个家伙—他住得离这儿很远,无论如何十分钟内也到不了家,所以为了省事,我就现在射了他。

看到这个笑话…想到了那个经典的“要不是aaaa,我早就bbbb”。其中aaaa是一种障碍,却也是构成bbbb的幻想的重要材料。早十分钟干掉行人,没错,他是没法在这么短时间内跑回家,但这种提前却让原本按规矩的完全的不可能中反而生出了一丝希望。然而,当这一切被清清楚楚亮出来之后,通过黑格尔的辩证法亮出来之后,那希望又再次消失了,嗯…黑格尔在这里就是那个提前十分钟射击的家伙。

之前和公公聊天,他说了些有关我“内向”的“缺点”。虽然我不把这当回事,也很久没人非要我“外向”了,但“缺点”这种说法突然引起了我的兴趣,“缺点”是需要被发现、甚至创造的,我们乐于去“发现缺点”,因为在发现“缺点”的同时,我们也发现、甚至创造了一个摆脱掉这些“缺点”从而变得更好的、幻想中的“自己”。
还有有关那些,美好品德的论述。有人说是天生的,有人说是环境决定的,有人说这些根本不存在而关键在于“接纳自己”…
有关要不要开朗,是高中的物理老师给了一个,我愿意接受的版本:你不是为了实现什么真正的自己而去逼迫自己做那些本不愿做的事,你愿意发声的原因是为了让每一个像你一样本不愿发声的人去开始说话。
你不是为了自己而自信、xxxx,为了所有不自信的人而自信、而xxxx。

为什么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为什么不学习成绩好会被推崇?
父之名。
常理来讲,一个什么东西…一个人如果不能实现他的理想,那这种理想就会被视作一种软弱无用的存在;但有一种东西却恰恰相反,它的真正实现反而会被视作无能。

应该都听过有关“什么是真的黑社会”的论述:那些纹花臂戴金链、甚至脸上带刀疤的混混们远远不是黑社会,真的“黑社会”都是西装领带公文包,文明礼貌不脏手,几句话就能让比直接砍人更暴力的事发生。与他们相比,那些混混声嘶力竭的发狠反而成了种无能弱小的表现。
关于黑社会暴力这个,小添一个,暴力本身远不够暴力,文明才是让暴力更加完全的实现暴力自己的必要条件。
或者,那个,达摩克利斯之剑,它真正的威慑、让人焦虑的地方就在于还没有落下来,真正落下来的…都蛇了。再或者,想象一下有人要挠你痒痒,手放在腰边咯吱窝边但没有动静的时候…
以上这些玩意实现自己的方式恰恰就是不去实现自己。一个不怒自威的父亲其实只在没有愤怒时他才是成功的,真正实施的任何措施与暴力都会被视为一种无能与失败。在此也可以给出为什么“怕老婆”不是尊重女性的表现的一个原因————男性在这里想扮演的就是那种强大到不需动手的父之名,这反而是最极端的父权的表现。

缺失的能指,能指的能指,菲勒斯,空能指…

:sweat:注意一些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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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拉比、智者什么的在辩论,其中一个落了下风,于是他说,“我们把上帝叫来看看吧。”
上帝过来听完了事情原委后,一个拉比对上帝说,“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弄出的这个世界简直一团糟!”
上帝想了想(可能还拍了一下脑袋)然后说,“啊,这简直太糟了。”然后就跑了。

上帝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人…更没法弄清楚这些。
说的low一点,就是计算机编程ctrl c,ctrl v,管他怎么实现的,能跑就行.jpg,或者绝对点,更没有多少人会真的把从高级语言代码到二进制到硬件实现之类的原理全都打通后才开始写程序;看看神秘点的艺术,那些写意的水墨、笔触,甚至是直接的在追求这些不可控的、意料之外东西。在这里所谓的“作者”并没有有意识的创造任何东西,作者本身在面对自己的作品时也同样是个观众————作者所做的只不过是把一些自然而然或早已有之的东西迷迷糊糊地混在了一起带给了另一些人去看。

AI的出现让许多劳动,哪怕是那些“充满人性”的文学艺术等等,全都显露了自己的匮乏,这些真的就比流水线扭螺丝更加具有“意义”“价值”吗?我们创作的灵性、法权,越来越不属于我们自己。




然后是之前写的一段。。。。

从“古希腊雕塑为什么那么强?”开始。

要说,不只是古希腊雕塑,还有很多千年前的人搞出来的东西都远超现代人的水平,只不过这一个我比较感兴趣,而且作为实体的雕塑能让人十分直观上的感受到震撼。

加上个之前不知道从哪听到的一种说法,原始时期的人要灵活记忆各种动植物的各种玩意,工具制造方法…虽然这些仅仅是为了生存,但需要耗费的脑子却一点都不少————他们并不比我们笨,甚至,比起现在有了“躺平”资本的人们,要聪明得多。

也就是,在这几千年中,真正变动、积累着的并非那个生物学上的脑子,而是脑子之外的东西————从语言文字、生产关系到实体的工具器械(有时甚至是…直接的其他人类),是它们把我们拉离了蛮荒。我是说,如果把一个千年前的小孩搞到现代来,他也一样能学会计算机?

那…这样的话那些惊到我的古希腊雕塑就没那么惊了,毕竟,在那一方面上和他们相比,我接触到的玩意可能反而是更加落后的?那个刘什么幻想中的技术断代,其实早就已经在发生?

我是一直讨厌生物决定论的,自恋又傻逼…而且在这里,看到了一种更加…会吓到人的历史?人并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以至于人的造物都会比人本身更加神奇,人也从来没什么主体性可言,都只不过是历史的燃料。

咳咳,想对上面“脑子之外的东西”做点补充说明。这里的“脑子”并非真就只是脑子,它可以是一切人能将其误认为“自我”并产生移情自恋的东西,身体也好,才华灵魂也好,辉煌的建筑精妙的科技也好…真正奇妙的并非这些玩意自己,而是成就了这些精妙,成就了这些“脑子”的,背后的一切。那些[富丽堂皇]本身是辉煌吗?也许建起他们的工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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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但瞬间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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