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进步诗歌选,关于湖畔诗社选,一天至少一更

或者

篱旁的村狗不吠我,
或者他认得我;
提着筠篮儿的姑姑不回答我,
或者伊不认得我。

                     -----应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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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

灵巧的巢儿筑成了,
便呢喃呢喃,长在人家檐下呢喃;
娇小的乳燕满巢了,
便飞翔飞翔,不停地为哺饲而飞翔。
燕子呵!燕子呵!
这便是你们的一生吗?

                       ------应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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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修人(1900—1933)[浙江]慈溪人,字修士,笔名丁九、丁休人。现代作家。早年在上海钱庄当学徒,五四时期开始创作新诗。1922年同[潘漠华]等合出诗集《湖畔》,并主编小型文学刊物。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在广州黄埔军校和武汉国民政府劳工部工作。1927年赴苏联留学,1930年回国,从事革命文化工作,并参加左联。曾在上海中共中央军委、中共中央组织部工作,后任中共江苏省委秘书长、宣传部部长。1933年在上海同国民党特务搏斗时牺牲。著有童话《旗子的故事》和《金宝塔银宝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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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柳
秋风吹着,细雾罩着,浅草托着,碧流映着,——春色已上了
柳梢了。
村外底小河边,抽出些又纤又弱的柳条儿,满沾着些又小又嫩
的柳芽儿。
但是春寒还重呢!柳呵!你这样地抽青,是为你底生命努力吗
?还是为要给太阳底下底行人造成些伞盖吗?…
——应修人

怪到湖边花都飞进了,
怪到寻不见柳浪的莺了,
——哦!春锁在这嫩绿的窗里了?

是没弦儿的琴?
是那里泉鸣的韵?
——咦!我竟只能微笑,屏息的微笑了?

这么天真的人生!
这么放情地颂美这青春!
——呦!甘霖地沾润了沉寂的我了!

花羞红了脸了。
黄莺儿也羞不成腔儿了。
——呵!伊们,管领不住春的,飞了,飞了!

                             -----应修人

豆花

豆花,
洁白的豆花,
睡在茶树底嫩枝上,
——萎了!
去问问歧路上的姊妹们
决心舍弃了田地不曾。

以上诗歌我解读为孤独,叹息,选择,对新生命的赞美,难以束缚和对妥协的责备(豆花是美好的东西然后快被毁了,去问问他们是不是彻底放弃了美好和纯洁),应修人的剩下一多半诗歌我解读为在民族危亡时的反应和爱情诗还有些不明意义的,甚至爱情诗收录的很多,也更有韵,民族主义是不是进步还没有什么定论,爱情诗写这里不太合适,民族主义也不想收录,但是从诗中能体会到诗人对丧失土地的悲愤的。
所以,下一位诗人

潘漠华人物生平
潘漠华从少年时就喜爱文学,在新文化运动的熏陶下,开始尝试用白话文创作新诗,并在《诗》刊上发表了《立在街头吹箫的浪子》《游子》等十几首白话诗。1921年10月,经他倡议,和同学汪静之柔石魏金枝等发起,组织了杭州第一个新文学团体“晨光社”,朱自清、叶圣陶刘延陵三位老师还被聘为顾问。他们以《新浙江报》的“晨光”副刊为阵地,经常发表新文学作品,抒发青春的激情,在当时的杭州文学界,有很大影响。

1922年3月底,潘漠华、汪静之冯雪峰与青年诗人应修人在杭州西子湖畔相聚。几位志趣相投的年轻人泛舟湖上,畅谈新诗,交流作品,于4月4日成立了“湖畔诗社”。相继出版了白话诗诗集《湖畔》《春的歌集》。分别收录了潘漠华的16首白话诗和52首新诗。他们的诗集得到鲁迅等人赞赏,也曾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王瑶先生也肯定了“湖畔诗社”在中国新文学史上的地位,认为这些青年为五四的浪潮所唤醒,所作新诗“含有反封建的意义”。朱自清先生认为这些“作品都带着些清新和缠绵的风格;少年的气氛充满在这些作品里”。潘漠华的诗作表现了“人间的悲与爱”。朱自清先生评论说:“就艺术而论,我觉得漠华君最是稳练缜密”。

1924年8月,潘漠华考入北京大学一院(文学院)预科,后升入一院外国文学系学习。他广泛、深入地钻研中外文学,热情探求新文学。他把文学创作的目光伸向了社会下层的普通劳动者,笔触真实地反映了辛亥革命后破产农民的痛苦生活。他的短篇小说《人间》,就是他在1923年的寒假回乡,参加宣平当年遭受水灾的调查救济工作时,在山乡与染布工施火咤相遇,深入了解后构思创作的。这篇作品淋漓尽致地反映了山区人民挣扎在饥饿与死亡线上的悲惨情景。

在北京大学这所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高等学府里,他大量阅读、研究马列主义理论著作,坚定了共产主义信仰。他亲身参加了学生运动。当1925年上海五卅惨案发生后,他与同学们一起参加了罢课和集会游行。1926年北京三一八惨案发生后,他愤然握笔,在《京报》副刊等多种报刊上发表评论,斥责帝国主义的侵略和段祺瑞政府的卖国行径。他把革命斗争与文学创作结合起来,站在了斗争的前列。同年潘漠华加入中国共产党。

1926年秋,当大革命的浪潮由南向北推进时,潘漠华毅然离开北大,经党组织安排,南下武汉,投身北伐先遣军第三十六军,任该军第二师政治部宣传干事、组织科长等职,随军沿京汉路北上,一直挺进到郑州。途中,身处军旅,任务繁重,仍不忘创作针砭时弊的小品文和每天的《行军日记》。部队在漯河附近的一次战斗中,他组织政工人员一面展开宣传鼓动,一面编成战斗队投入战斗,以艰苦踏实的工作精神,给军中官兵留下了深刻印象。有一天,政工队伍沿铁路线行军,正要通过铁道桥时,他及时提醒大家:过桥目标大,还是涉水过河好。果然,队伍刚到河边,铁道桥就遭敌军炮击。他的建议,使部队避免了一次伤亡,保证了队伍顺利行进。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潘漠华所在部队停止了北进,回师武汉。期间,他参与主持欢迎由上海转移到武汉的浙江籍革命同志的欢迎会,并亲赴汉口邀当时的《民国日报》总编辑沈雁冰到会讲话,声讨蒋介石背叛革命的罪行。

七一五汪精卫也公开叛变革命,宁汉合流,形势日益紧迫,潘漠华愤然离开北伐军,从武汉经上海潜回杭州。

当时的杭州,党的组织遭受严重破坏,领导人一批批被捕关押,不少人倒在血泊之中。潘漠华在革命受到重大挫折的紧急关头,回到腥风血雨中的杭州,迅速接上组织关系,参加了刚刚成立的中共浙江省委领导的秘密工作。他的家乡宣平,当时尚未建立党组织,潘漠华和马东林一起介绍了刚从杭州宗文中学毕业的曾志达入党。他向省委建议,指派曾志达回宣平建党,并推荐中共党员潘振武回乡负责宣平地下党的通信联络工作。曾志达遂携带省委指示信,与潘振武一起在宣平积极开展建党活动。10月,中共宣平独立支部建立。

1927年10月,浙江省委机关遭破坏,潘漠华在杭州被捕,关押在杭州公安局的柴木巷拘留所。他的亲属和同学闻讯,紧急救助。由于他在浙一师的老师许宝驹出面保释,得以获救。出狱后,他回到宣平上坦,继而又因宣平党内同志被捕而暂时避居少妃附近的冷泉岩(山洞)。

冷泉岩僻谷幽静,以养病名义居留在此的潘漠华,却在这里紧张地开展秘密活动。他与县委曾志达等同志联系,研究在基层的建党工作。还以县委名义,召开了活动分子会议,商讨在农村广泛建立农民协会,开展“二五”减租斗争;在县城组织工会、开办读书会、平民夜校等活动,从中培养积极分子,发展党员。不久,潘漠华回到上坦,在上坦、上陶一带发展党员,建立党支部。经短短几个月的活动,就介绍了十多名农民入党,建立了上坦、上陶党支部。后来,这一带成为当地党组织发展最快,农民协会建立最早的地区之一。

1928年春夏之交,潘漠华离开宣平,转辗于上海、厦门等地,以教学为掩护,继续从事地下活动工作。尽管他行踪飘泊,工作艰辛,但他与中共宣平县委领导人始终保持联系,关注着家乡的革命斗争。同年冬,宣平农村以减租减息和反霸斗争为中心的农民运动蓬勃发展,党组织发动了当地农民武装暴动。1929年初,农民暴动遭国民党省防军大肆镇压,全县被捕者达100多人,县委、区委领导人被悬赏通缉,曾志达、吴谦等十余人被迫避往上海找到潘漠华受到他真挚的帮助。潘漠华通过关系,在法租界租了一间房子,隐蔽安顿了他们。又日以继夜地把自己翻译整理准备出版的俄国作家绥拉菲莫维奇的长篇小说《沙宁》译稿,连同版权一起卖给光华书局,将所得的八百银元稿费和版权费,悉数交给曾志达等人作生活费,鼓励他们在危急关头坚定信念,增强勇气。潘漠华还乘当时的中共中央巡视员、前浙江省委书记卓兰芳也在上海之机,指导曾志达等人撰写了《浙江宣平党务报告》,亲自陪同他们向卓兰芳当面汇报了宣平党组织和农民运动情况。以后,这些同志大多返回宣平,重新点燃家乡的革命烈火,在斗争中一些人相继献出了生命。

由于严重的白色恐怖,敌探密布,危机四伏,潘漠华的活动不断受到威胁。1929年9月,他离开上海,并经常转换工作地点,流离往返在北平、开封、沧州等地,以教书的公开职业为掩护,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他战斗的足迹。

1929年9月,他化名田言到开封第一初级中学当教师。他通过学校学生会组织了学生读书会和壁报组;指导师生阅读《共产党宣言》等马列著作和其他进步书籍;帮助进步学生创办了反响很大的《火信》刊物;介绍师生参加“反帝大同盟”,发展左翼进步团体和党团组织。当一名进步学生被学校无故开除时,潘漠华发动学生会干部进行罢课斗争。他因而遭国民党当局通缉。幸他外出未归,前来搜捕的特务们才扑了空。

1930年春,潘漠华被迫离开开封,栖身北平,先后隐蔽在北平翊教女中、香山慈幼院,以教职为掩护,秘密从事“北方左联”的筹建工作。在参加八一国际反战日的游行示威中他第二次被捕,受尽酷刑,坚不吐实,使敌终无证据而获释出狱。

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他化名潘模和,转移到沧州省立二中任教职,直到年底。根据党的指示,他在学校组织演讲会,办起了宣传抗日的一四墙报和《大众反日报》,亲自为该报撰写了题为《怒吼吧,中国!》的发刊词,在校内外广为印发。还发动师生开展罢课、游行示威,张贴标语、下乡宣传等多种形式的抗日救亡活动,在实际斗争中,培养了一批优秀分子。他亲自介绍了杨钦、刘树功(刘建勋)等七名青年学生入党,建立了学校党团支部以及“左联”、“反帝大同盟”、“抗日救国会”等党的外围组织。他的活动,受到爱国人士和进步群众的拥护,也引起了学校当局和国民党政府的密切注意。任教仅半年时间,潘漠华就被校长解聘,再次返回北平从事北方左联的活动。

1932年5月,“国际联盟调查团”在中国东北调查期间,潘漠华和左联其他执委在北京多次举行集会讲演,揭露“国际联盟”袒护日本侵略、诬蔑中国人民抗日救亡运动的真面目。这一年的五卅纪念游行示威,队伍拉得很长,潘漠华右手拿着一把网球拍,走在队伍最前面。当队伍行进到王府井大街的南口时,日本帝国主义的士兵在日本使馆的操场上散开卧倒,拉动枪栓作射击状,企图威吓游行群众。潘漠华右手挥动网球拍,左手高举大声疾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拥护抗日军!”“拥护苏维埃!”“帝国主义从中国滚出去!”……成千上万的游行群众,跟随着他的声音一起呼喊,像大海的怒涛翻腾在东长安街上,吓得日本兵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1932年12月,由于革命互济会张慕陶叛变,地下党的安全受到威胁,潘漠华调往天津组织市委,就任中共天津市委宣传部长。他既要从事天津地下党的工作,又要开展北方左联的革命活动,还要在中国大学任讲师,讲授《社会发展史》。他在平津之间忙碌地奔波,不知疲倦地工作。

1932年12月的一天,潘漠华前往中国大学经济系主任马哲民家商谈工作,与侯外庐许德珩、马哲民等一起被捕。为了隐匿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在看守所故意喊叫:“你们混蛋,我是来找系主任商量功课的,怎么把我也逮进来了!”马哲民听懂了他的话,互相对上了口供。到了警察厅拘留所,趁“放风”时,潘漠华悄悄地鼓励教授们:“你们不要怕,有人会营救的,我不能不赶快出去,追下去危险……”由于他没有暴露真实身份,他的第三次被捕,居然化险为夷。

不久,潘漠华又第四次被捕。这次是特务跟踪他来到辅仁大学教务主任台静农家,与台静农一起被捕,也因查无实据而获释。

1933年4月,为了实现党和文化界广大群众的要求,北方左联通过北方文总,与革命互济会、反帝大同盟等组织,共同发起了为李大钊举行公葬的活动。潘漠华与近两千人的送葬队伍一起,护送李大钊烈士的灵柩向万安公墓前进。沿途,他一面与国民党蒋孝先宪兵部队的暴徒抵抗,一面呼口号,散发传单,进行演讲,控诉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

1933年初,日本侵略者侵占热河并继续向华北进攻。5月,在中国共产党的影响和协助下,冯玉祥在张家口成立了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进行武装抗日和收复失地的战争。潘漠华奉命奔赴张家口,参加抗日同盟军,担任该军机关报——《老百姓报》的编辑工作,紧密配合了抗日宣传。在8月1日召开的华北民众御侮救亡大会上,潘漠华还作为北方文总的代表参加了大会,并帮助起草了大会宣言等文件。

9月,抗日同盟军在国民党反动派与日本侵略军联合围攻下失败。10月,潘漠华随吉鸿昌部突围,潜返北平,后转移天津,继续从事党的工作。

1933年年底,由于左联内部混入敌探,潘漠华在天津的河北大旅社第五次被捕。

在落入敌手的一刹那,他迅速撤掉了安全信号,保护了党组织和同志们。

在被捕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白天,他被敌人押回旅社去作“钓饵”,以诱捕其他中共党员;晚上,关押在国民党天津市党部特务队,遭受严刑逼供。他经受了考验,严守了党的机密。一无所获的敌人将他转押天津法院看守所。他被关入一间阴暗潮湿的单身牢房,酷刑折磨得他身患重病,全身蜷缩着不住地痉挛,忍受着极度的痛苦。后来,敌人以“共产党嫌疑犯”的罪名,判处他五年刑期,囚于天津河北省第一监狱。

潘漠华进了监狱,失去自由,却又走上了对敌斗争的第二个战场。他仍然牵挂着党和同志们,千方百计从狱中传出信件,把“××叛变”“××被捕”的消息报告党组织。为了抗议监狱当局对政治犯的虐待和迫害,他抱病和难友们一起,以血肉之躯作为唯一的武器,先后发动三次绝食斗争,与敌人展开了生与死的搏斗。1934年12月24日,当狱中第三次绝食斗争取得胜利之际,潘漠华竟遭敌人浇灌滚烫的开水而惨烈牺牲,时年32岁。

草野
寂寞的清晨的早晨,嫠妇已止了哭泣,孤儿是疲乏了,歌女底哀婉的歌声渺了,游
行者也停止他沉重的脚步:一切,一切都睡在美梦底茫茫里,安慰他们自己。
晨光透过疏林,金黄的,灿烂的,在漠漠的大地上跳舞。
但那时,青年却抆着泪踟蹰在草野。

炽热的仁爱的太阳,不忍看也看不过这在人世间底遍开着的罪恶底花,满结着罪恶的
果;他匆匆跑过青碧的穹天,哭红了脸,掩在西方森林底背后,洒出万点黄金的泪。
他终于迟迟地沉没在红霞的海里去了!
但那时,青年又抆着泪踟蹰在草野。

老少男女在茅舍里坐着对哭,月光珊珊底走过他们底窗下。
一切事情都过去了。夜是凄凉的沉寂。
但那时,青年又抆着泪踟蹰在草野。

-----潘漠华

轿夫
倦乏了的轿夫,
呆呆地坐在我底身边,
俯首凝视着石磴上纷披的乱草与零落的黄叶。
倩笑的姑娘,
烂漫活泼的童子,
赤裸裸卧在海边号哭的妇人:
这些可使我笑可使我流泪的,
尽在我膝头展开的画册上鲜明地跳跃。
但这于他有什么呢?
他只从纷批的乱草里,
看出他妻底憔悴地面庞;
他只在零落的黄叶里,
看出他儿女底乌黑的眼睛。
------潘漠华

再生
我想在我底心野,
再璃拢荒草与枯枝,
缪阔苍茫的天宇下,
重新烧起几堆野火。

我想在将天明的我的生命,
再吹起我嘹亮的画角,
重招拢满天的星,
重画出满天的云彩。

我想停唱我底挽歌,
想在我底挽歌内,
完全消失去我自己,
也完全再生我自己。
——潘漠华

归后
灼耀灼耀的街灯里,
我茫茫的地去了;
灼耀灼耀的街灯里,
我茫茫的归了!但灼耀灼耀的街灯里,
去的带的是忧伤,
归来仍带的是那忧伤。

酒也喝了几盏了,——

在那黄桌旁,我用酒沃了我的伤痕!
我热蓬蓬的呼吸里,
醉得有些微酡的发额上,
仍留吗?我生活这许多年的苍茫的风色!

南野的雾縠一幕上心头,(縠,有褶皱的纱)
我便恋着那酒了——那馥馥的酒!
呵!那馥馥的酒,你重新陶醉我吧!
满天的摇星,夜景远处朦胧,寒夜吹风,
要灼耀灼耀灼耀的街灯,
将一切都陶醉到冥茫无边的境里!
——潘漠华《支那二月》

孤寂
沉闷的二月天底午后,
躺在屋角放着的藤椅上,
听那浮浪的朋友拉着寂寞的胡琴。
拉到呜呜咽咽了,
他面上忽涌出神秘的微笑;
待到微笑去了,
孤寂依然兜上他底心头。

石沙铺着的大街上,
他两手放在衣袋里向前走着。
红萝卜放在篮里担过去了,
妇人拿着艳黄的一串一串的丝走过去,
喊卖落花生的粗后的声音也抹过他底耳边;
还有那大袖光发的青年兄弟,
那红裳白衫的青年姊妹,
都说着笑着走过他底身旁:
但他们却没有带了他底孤寂去。
他底眼尽看着花花落落的起来,
尽看着花花落落的过去;
却徐徐地更扩大他底孤寂的世界,
在人们看不见的深远处。
——潘漠华

潘漠华的诗歌也就分享到这,剩下的情诗比较多,然后我想分享汪静之的诗,但是这位是国民党的大教授,所以不仅情诗还要删掉,即使是有一部分的,,,进步诗也会被删除,毕竟这里是红色进步诗歌选,不是蓝色进步诗歌选,我起名很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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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音乐师

蟋蟀音乐师呵!
我的生命干枯了,
请你唱支甜美的歌罢。

没有主人管束的,
自由地在空中游游的灰尘呵。

夜幕兜上心来,
愁郁也偷偷地钻来了。
但月色能替我洗涤吗?

伸起罢,被践踏的灵魂!
难道情愿葬了这一生?

自古以来的人类,
这样机械的活着,
再没有比这厌倦的了!

谁料这里开了鲜艳的花呢
使人不经意的嫩芽,
生在荒废的瓦砾里。
人们无所顾惜地
抛弃垃圾唾涕在他上面,
几乎毁灭了他底生之力。

他被压得疲困极了,
身上便涂了污秽的痕迹。
但他只是拼命地,
从乱堆里努力伸出。

后来雨赐洗礼给他,
洗得他洁净了。
太阳赐他生命之光,
他就笑嘻嘻地
开着香美的花了。

“谁料这里开了鲜艳的花呢?”
人们欣然注意着说。

八月二十三号是凌晨一分更的,那就从二十三号开始一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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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损害的
被损害的莺哥大诗人,
将绝气的时候,
对着他底朋友哭告道:
牺牲了我不要紧的;
之愿诸君以后千万要提防那些暴虐者,
好好奋发你们青年的花罢!

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的人们,
只忙着做新坟墓的候补呀!

尽是
尽是失路的鸦儿,
彷徨于灰色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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