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 云苔

名字…是云苔,原来是大白菜那个芸薹,但是有点难认就改了,这样里面的“云”好像会重一点?有被叫成云宝(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是云宝黛西)。别的名字还有花木瑞(初中一个同学…可能是灵光一现给我起的,但某天突然回忆起来还挺有意思就用了)。其他的可能还有一堆,以太什么的。但还是用云苔吧。

现在大二结束,学校专业是软件工程,这个时候能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让我自己看大概是什么都弄不成;但这里可能是为数不多我可能可以做点正经东西的地方了。

会胡说八道,但并不外向,语文成绩在中学也一塌糊涂天天倒数,写东西我喜欢真正被动的去写——不是我写文字,而是文字写我——不是我干的、没人教我、我也不想的、我什么都不会、我是清白空虚的、“是那些东西自己要冒出来的”。

以及外向或社恐这个,我是内向的一边,我感觉社恐是被成批成批生产出来的,这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或是天然形成的,是成批人为制造的原子化,分割散落在各处而变得更好控制。有人说小孩叛逆不听话不结婚生孩子还有性少数啥的都是万恶的西方教的,我觉得这里的社恐内向也是;但还有一种不一样的沉默,这种沉默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不去随意的言说,让事情在自己这里被思考、停留,在这之后才可能会有真正有意义、真正能改变些东西的言说出现;只有在旧的东西被割裂开散成原子之后,新的、更为坚硬的东西才能被建成。以及,所谓变得外向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为了所有不愿发声发不出声的人发声。

还有,我还有些难以启齿的东西,我就启一下,我说不出来;或者说在现在的秩序中,它们不允许被说出来,说出来就是傻x。有着数不清的我觉得连讨论都不该讨论的真的傻x的事还在被争来争去,而应该被说的事却不可言说。也许是这里,也许不是这里;我不知道我该以何种方式同别人建立关系,我这里总有一种羞耻与匮乏,我明白这羞耻与匮乏并不真的在我这里,但我又没办法让它们真的不在这里。

想画画想学雕塑,但好久啥都没干了…期末完了又实训…但主要还是我懒。目前的得意之作是这个香蕉,虽然它又糙又歪但我也就这水平…

香蕉

我想当诗人,不用字作诗的诗人,不在画布上画画的画家…

魔怔

魔怔,或者说总是在已是习以为常的地方看见“有些东西不对劲”。

初中生物课有一节讲进化论的;里面一次次强调不是“强”者生存,而是“适”者生存,而这种“适”是纯粹的偶然性——细菌真菌的繁殖能力不是“适”,恐龙的健壮不是“适”,也许有一天人的智慧也可以不是“适”…一切稳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唯一的稳固只剩这种烟消云散本身。

那段时间我总是问父母“人为什么要活着”、“人活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那时被一种像是存在主义但可能啥也不是的东西安慰了一下,只是…打游戏真的就可以快乐吗,考完高中考大学之后就真的是自由吗…

可能过了有一年,我陷入了更加消极的状态——一星期就上一两天课,让他们不得不再次来一次次尝试回答那些问题,但也许谁都回答不了,然后懵懵的到了高中…

我似乎突然发现了一个离我最近的,也是最不对劲的东西——身体,“人”没法决定自己长成什么样子,身高体重好不好看什么的,而在这些不可控之中还有一个比较显眼的——性别。

另一…不是另一面的面,我也没法决定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我没法决定自己何时入睡、何时醒来,不能控制自己是高兴是难过…嗯,连性癖都是没法选的。

它们似乎早早的就在那里,它们告诉我说这些就是我,我想说这不是我,可如果我说这些不是我,那我又在哪?也许我并不存在…

所以,我想说“是那些不是我的东西非要是我”。

嗯,一方面是我喜欢被动,以及这种被动发生的才是最为主动不可阻挡的、无法选择是最为自由不屑于选择的…;另一个就是,只在这种“不是这一个”的虚无、松散、怪异、没有一丝坚固的世界中,改变才能发生。

这一段是我一开始写的,我总觉得如果我不说明这些,其他的就不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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