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
这句话一眼看过去大概没什么神奇的,不过是“我高贵的精神与这凡庸的世界格格不入”;然而神奇的是,几年前我是在一位跨性别的个性签名里看到了这句话…这句话被跨性别者说出,虽然当时我看不清,但也感到有一种模糊的,有些别扭但又带有力量的东西出现了。

心为形役在跨性别这里有着特殊的意味,那不是飘到云边的“全部都不要”,而是“不是这一个”。——我是说,如果真的要心完全不为形所使役,那为什么还要打扮成另一种性别,甚至服用激素做手术呢?如果心就是全部的话,为什么不能像阿Q,像现在的“赢”一样说“虽然我的表达出的是这样一种性别,但我的心其实是另一种性别”就好了呢?
这里的心为形役不是空唱的幻想,而是带着一种看起来保守、遵守着“刻板印象”却比幻想更为激进有力的东西,那不是说着玩玩然后“玩完了就回来”而是真正的、彻底的改变。

某种意义上来说,跨性别都是唯物主义者。